阿蓝

一起创造一个家(十九)

事先声明

1.此文是我们的联文,本来一直是刘芯竹在发,结果一场无情的意外,手机被没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号登不了了,文倒是可以照常发。而现在,我们终于有了共创合集好耶(撒花花),而后她的号找不到了又登了个小号,我又死缠烂打把十一也拖进来了(邪笑

2.此文是个平平无奇的家庭小文,算个小甜粥,没有什么太惊心动魄的剧情,没有什么虐到抓心挠肝的故事,算个……过日子文学(这句话越来越没用了)(这句话彻底算是废了)

3.此文CP为辽鲁和黑吉,雷者勿进。耽向腐向。

4.鲁:王长胥

   辽:王东阳

   吉:王毅林

   黑:王墨开

5.先婚后爱预警,婚内强/奸预警(不是这一章),ABO双A预警,强强。

6.此章依旧是黑吉为主,下一张会出现四人同框,主黑吉的最后一章了,坑可能有点多,要是填坑那估计要等到番外了吧。

7.上下两集,这是上。



大概是因为疼痛感弱化了好些,又或是因为天气转冷,开始冷冽起来的风冻麻了他的脸,王墨开悠悠转醒的时候,腺体火烧火燎般的痛感已经转化成了间歇性的抽搐,他支起上半身,错误的睡眠姿势又导致他不住的腰腿酸麻,毕竟这时候可没有他的小哥哥在了,半夜不管是睡床睡沙发睡椅子甚至是睡大街都没有人管他。

而现在他也没心思想别的了,昨个夜里灌下那一大瓶可乐导致他现在膀胱快憋炸了。

等解决完,他用凉水扑了一下脸,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近几天都没有直播露脸,更没有悉心打理自己,胡茬冒出点硬头,平时帅逼天际帅绝人寰的皮相此刻有些灰败,一副欠了几百万去吸大烟的肾虚样,他眨了眨眼,无端觉得这个鸟样真是又衰又好笑,把手上的凉水往镜子上一甩,水珠顺着光滑的镜面滑落,滑过镜子中他的嘴角,视觉效果就像流口水。

阿巴阿巴……

“傻叉。”

他简直被自己气笑了,拿过一张毛巾擦掉镜面上的水,然后打上剃须沫,开始刮胡子。

窗外天气并不见得有多好,前夜像是下了雨,雾蒙蒙的看不清白天还是凌晨,车灯拖着长长一尾光行驶在湿漉漉的马路上,一阵寒风吹过,愣是让他这个正值青春大学时期的大小伙子打了个寒战。

他捡起手机,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既然老天爷并不想让他打这个电话,他也不想着强求了,便把手机丢到沙发上充电。

王墨开怎么看都对这个b沙发不满意,于是扯了沙发布换上新的又抻平了,按开扫地机器人,发出了它开始工作的嗡嗡声,又刷了碗,把衣服被套沙发布塞巴塞巴分好几拨洗了,给两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浇了水,擦了桌子窗户,洗了内裤袜子,扔了“蛆虫繁殖基地一号”(其实就是家里的垃圾袋),甚至把他几个月都不怎么碰的电脑桌和书架都整理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做这些,他的Omega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只是单纯地想着用身体上的简单又重复的动作和廉价的劳累来填补内心空落落的空虚感,就跟第一天疯狂开小地图练枪一样,练得粉丝大哥们嗷嗷诉苦刷屏问他是不是想去做职业选手怎么突然怎么折磨自己个儿。

他的扫地机器人已经把地扫好归巢了,他便涮了拖把拖了地,把卫生间墙角的拖鞋刷洗一新,最后在挂钟直指三点五十的时候重新坐回他的电竞椅,掏出手机点餐。

订单刚下,王墨开瘫在椅子上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他不太想玩游戏,手臂累得几乎抬不起来,但脑袋却意外的很活络,使他不免再次将记忆沉于那近乎疯狂的一晚中。阳光还好,甚至可以说是正辣着,暖洋洋地晒得衣服发烫,地上的水痕渐渐干了,劳动带来的腰酸腿麻与昨晚残留的腺体疼痛共同出击,像一支咒诀镇得他这只黑鬼心甘情愿地仰躺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以王墨开对王毅林的了解,他保不齐会直接做个腺体切除手术,但昨天晚上腺体与他过于强烈的共鸣感证明了腺体还在他脖子上,他还没有对他厌恶到不顾切除手术百分之五十的失败率甚至后果是瘫一辈子的风险去切这玩意。

他起码惜命,既然惜命就有解决余地。

对吧……


但他也不敢指望被原谅了,标记一个Omega是影响其一辈子的事,放在老家是要被浸猪笼的,这比“糟蹋人家小姑娘还不负责任”要严重得多,一般情况下纵使是情侣甚至是配偶关系也不敢轻易标记,“国外Omega老人终生不被标记”等故事火遍全网,更何况他们的关系不过是自诞生起就被冠上无数恶意揣测和骂名的“网恋奔现。”

王墨开眼皮有点沉,上下分分散散不停,眼前光彩光影一闪一闪,阳光烧得正烈,正像以前烧的柈字——也就是柴火,松木的,烧起来火焰金而红,散发出扑鼻的松香,小时候就蹲在火炉旁写作业,窗外的寒风也被消减好些不那么悲拗了,这时候爸爸可能会回家吃一顿午饭,

或者跟母亲一起,大雪在她的眉毛上凝成冰晶,女性Omega的松香味信息素芬芳馥郁,又微微刺激着他的大脑,矛盾的冷冽与炉中的金红形成了尖锐的对比,一时间,寒冰似的呛人的雪松味也在火苗的作用下变得柔和而热烈,大方且真诚。

周围的色彩如落入池塘的浓墨般稀释下沉,过程中淡化了固有认知的所有,身份,时空,年龄,直到他再次回到故乡的大雪中,再次面对一小车松木混桦木的柈字,再次坐在那金红色的火焰前,而面前是松香味的作业本,是用秃了的铅笔尖,门外又传来了笃笃的叩门声。

一下,两下。

他想站起身,但他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松软起来,像放凉了的猪油,又被那如同烈日的火焰烧灼化开,沾了一脚,阻碍了他欲寻求出路的身体,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风和雪吹动并不和调的笛声,面前的火苗却越烧越旺,终于炉火不再是安分如小兽一般乖顺的模样,呼啸地吞噬了木屋,他再次站立在茫茫雪中,四周的白几乎要吞没他还幼小的身躯,却并无寒意。

敲门声。

一声,两声,却并不是梦中所存,突兀却不曾停歇。

也终于振裂了他的梦。


四周场景如打落在地上的镜子般破碎,他站起身来,刚被吵醒的心脏悸动着,大脑尚在梦中却被连根拔起,还没择干净暗含的梦丝,一片模糊,连思考都慢了几分。


他不知道门外是什么,或许是大雪,是未冲入门的狂风,是一烧就没的水冬瓜,是来自于故乡的故事,亦或是现在、未来。

他打开门,暖风吹送过堂前,鼻尖最先感应到Omega的信息素的气息,紧接着是双眼,血液像是灌满了压力后猛然贯通一样疯狂流入全身各处,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有力地泵出血液,胸腔有力的跳动应和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就连呼出的气体也逐渐火热得如涌出地表的熔岩。

他的男朋友正站在他的面前,能嗅到,能看到,能碰到的。

“好久不见。”

他在笑,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下鬓角偏长的发丝,面颊上略有浮红,似酡醉的晚霞。

 


   
评论(4)
热度(19)
你必须被教导去爱我,人类必须被教导去爱寂静和黑暗——路易斯·格里克
© 阿蓝 | Powered by LOFTER